第一九五章 初南的心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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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愣了一下,随后不耐烦的说道:“有话直说,绕什么弯子。”

苍双鹤将手中的紫玉转得愈发的快了起来:“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你觉得像初南那等高手,怎么可能会一连三次败在你手上呢?”

晏亭心中一动,顷刻恍然,可随后却是难以置信的不安,连连摇头道:“死妖孽,这等玩笑也要随便的说,虽然你这厮算计了本大夫,可本大夫已经认命了,难不成你是厌倦了本大夫,这是打算想方设法的将我撵走?”

苍双鹤缓缓的抬了眼,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纵然什么也不说,晏亭感觉自己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的声调虚无,慢慢的说着:“你一直觉得初南和我们都在利用你妹妹,这对你妹妹十分不恭,可我没有告诉你,我也在利用初南,在我无法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到时候,我便是利用了初南的感情来牵制了睿王,初南自然也懂得睿王的软肋是什么,因此他在谷池闹得欢腾,谷池不稳,睿王便没有那么多闲暇来骚扰了你,也让我可以远在巫山安心休养。”

晏亭咬着唇良久,竟然笑了起来,十分轻松的说道:“其实你惜才,这次打算放过初南,只要你有保证再下一次他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我是不会硬要拦着你的,为何要编排出来这样好笑的说法呢?”

晏亭看了看苍双鹤,沉吟片刻,小声的呢喃道:“你要将那一万精兵尽数除去,既然那一万已经除掉了,为何还要将初南放了,这是纵虎归山,恐留后患,便就让他这么去了吧!”

苍双鹤笑道:“留着他自然是有些用处的,这点你毋庸担心,不过,我倒是有些同情了他。”

听闻苍双鹤这番说法,晏亭挑了挑眉梢,不屑道:“你同情他?莫不是因为妇人之仁,才不舍得动他吧?”

苍双鹤摇头浅笑,并不直接回答了晏亭的疑问,莫名的转了话题,声音浅柔,好像只是在讲一个过去的旧闻,闲谈一般道:“有一种人,世人皆以为他无情无爱,冷酷非常,可也只有最懂他的人才会分明,他不但有爱,且爱得并不比所谓情中圣人来得浅一分,只叹世事太无常,多情更比无情苦,情愿无情却无法忌掉相思,可悲可叹。”

晏亭最初并没有立刻想明白苍双鹤这话里头的意思,不解道:“莫不是夸自己比情圣还要痴?说什么冷酷非常,本大夫倒是觉得你比流连花丛,自命风流的下流胚子看上去还多情呢!”

看着晏亭的笑,苍双鹤并不再执意坚持了初南的感情,他也只是对晏亭坦白了曾经利用过初南对她的感情,若然晏亭不想听这些,他也实在没必非要自己的妻相信别的男人也是爱她的,晏亭不再坚持了要将初南致死,苍双鹤自然不会再与晏亭说关于初南的事情,留下初南——其实真的还有用处……

这一桩揭过去了,他们也追上了先行的将士,晌午之前越过了初南打算设埋伏的峡谷,自然大队人马途径此处,不可能不被初南的人察觉,因此卿玦下令绕行二十里,走险峰避开了此处,后面老远的地方留下了一批特别的人马继续沿着原路走,不必他们走的快,但是沿途要让人家以为大军还是在此的,明明十个灶就够的人马,每次扎营之时,却要一连起几十个火灶,将营地附近全然布置出大军扎营的情景,再然后,有西申的探子不敢接近军营,随后沿途察看灶台情况,回去禀明初南的时候,还会强调了大央军马的进程与初南预估的不错等等……

说罢看着苍双鹤眉目间的否认,随即想到了方才自己与苍双鹤一直在说着初南,恍然他语指初南,提到初南,晏亭随即想起的却是晏妙萏,她自幼长在晏府,先前被初南迷惑做错了事,晏痕狠心将她送到别处,几个月不去看她一眼,可晏亭心中分明晏痕有多想着晏妙萏,只是晏痕一直觉得亏欠了晏亭,才不敢在她面前偏袒了晏妙萏。

此番晏痕也明白初南利用晏妙萏来套取大央的机密,而晏亭他们也利用晏妙萏传递假的消息给初南,在这局棋里,晏妙萏是个彻头彻尾的棋子,没有人对她付出真的感情,其实要将她拉出泥沼并不十分的难,或许先前依旧将她留在外头,等着两国交战之后,再将她迎回,过一段时间,记忆沉淀之后,她的人生或许也可以简单美好,可是作为最爱她的生身父亲,晏痕也只能旁观了一切。

如今听见苍双鹤这样的说法,那对晏妙萏或许就不同了——晏亭辗转了心思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苍双鹤说藏在初南心中忌不掉的相思是晏妙萏。

如果初南不爱晏妙萏,那是一种情况,若然初南爱上了晏妙萏,那绝对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锁着眉头思考了许久,晏亭才发出了颤巍巍的声音,迟疑道:“照着你这说法,他们便是真心的相爱,如此算来,倒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了,纵然他真的爱上了妙萏,我亦不可能将他这样轻松的放走,他野心太大,放走了,日后定是令你我寝食难安的隐患!”

苍双鹤垂了眉目,盯着手中的紫玉,浅笑出声:“如今我是真的相信老天待我不薄,至少,我喜欢的女子知道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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