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为名所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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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认为花露水这个东西很有代表意义,是这年头里奢侈品中为数不多的几种有利身心的好东西。并很郑重的强调这一点。用了地人都说好,虽然大多数人搞不清其中原委,但头疼脑热的灾病明显减少了,尤其在春夏时节上经常使用花露水的人最为明显。

说着还递过来一份秦钰才接手剑南防卫时不久发送回来的一份军报。其中着重有几句给花露水厂商邀功的话。大意就是湿热地区蚊虫肆虐,叮咬后引发地各种疾患不断,非战争减员特别严重,一度达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可使用了陈家捐赠的花露水后这种情况大大减少,就是用救命良药来形容也不过分。

很有意思,秦钰是在变相的给王家产业争名分,是自家人捧自家人地行为。这军报我曾经见过,没多大意思。不太往心里去。可能从刘仁轨手里拿出来就是另一码事了,老刘认为如今吐蕃外忧内乱,对唐帝国来说当年那个犀利彪悍的对手已经不复存在了,今后几年中,战略重点会从西朝南转移,是动手平息南诏诸部这个隐祸的时候了。

不说征伐,如今因为湿热气候连驻军给于南诏压迫的分量都不足,士兵们不服水土无谓减员是最大的难题。而花露水的存在让老刘看到希望。着重指了秦钰的军报道:“初见小秦将军军报时,老夫于给事中一职上不便与于评述。如今不同,该有个分由的时候不能视而不见。”

该有分由?朝老刘望了一眼,老家伙今非昔比,当年不过是个言官,说这个属于越权,如今堂堂宰相,旧事重提也理直气壮。点点头,我现在站了王家地立场上不好在花露水的拥有权上给于正面的答复。老刘话是没错,可他不该找我商量,找陈家说就对了,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第三一八章 为名所趋

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起码我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至于别人的看法嘛,凡是持不同意见的肯定是道德败坏,低级趣味的小人。

刘仁轨就是持不同意见的人,虽然他在酒桌上一再称赞我学识广博、才华横溢,是罕有的才智之士;可他对我为人处世的方式提出了疑问,质疑在某些时候就是否定,或者听在我耳里就变成了否定。

才华横溢,我很喜欢听这话,虽然我的才学不一定能配上这个字汇,从刘仁轨赞美时庄重的表情上能看出,他是认真的,并没有那种轻言敷衍的意思,说明至少在学识上我得到了不该有的尊敬。

至于为人处世的原则,老刘还没有资格来挑剔我的不是。在世上,无论是现在还是一千五百年后,只有我老妈有这个权利来指责我,别人说就只当他放屁。难道我还不够道貌岸然?难道我还不够大慈大悲?该做的我一样没少做。说我只顾太平享乐,不知民间疾苦,这纯粹就是攻击诬蔑,是造谣,是构陷,是反动派!

刘仁轨笑了笑,主动提了酒壶斟满一杯,“花露水不过是个缘由,少监于我的分歧也不在这个上面,老夫顺口提到而已。身为一家之主,少监是尽心尽力了,就抛开花露水一事不说,这织造作坊的事才是个因头吧?”

这话就对了,开始不过是看不惯老刘这种虚伪人,对他不存在太多的看法,仅仅是心理上的好恶。可自从出了绕弯子把工部名正言顺的拉到织造业后我对他才起了恨意,再后来各种各样地矛盾可以说都是因为这个事才出现地。没吭声,仰脖闷了一杯,酒盅朝桌子上一甩,伸筷子猛塞两口下酒菜。

老刘见我有点激动,都是有身份的人,虽说是城外的酒楼上,可打起来也说不过去,只好和颜悦色的罗列一些莫须有的观点试图以德服人。

刘仁轨提到花露水,海运发家前王家的支柱产业。以本身的功效相论,仅仅是防治蚊虫叮咬或有时候掩盖体味的作用,除此再无他用。可售价却令人咋舌,别说劳苦百姓,就是殷实富足的中等人家也只能止足兴叹,成了只有少数人能享用的奢侈品,老刘认为这么好的东西在如此高的售价下失去了本身存在的意义。

“是么?”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和王家无关。王家只是提供了一片闲置不用的地皮来供花露水生产商使用而已,主要是为给周边庄户办福利,至于售价上的高低不在王家可以决定的范畴之内。”

刘仁轨点点头,没再多说,却从搭连里拿了瓶陈家皇家特贡包装的九花玉露出来放在桌子上,“是内府给六品以上的官员办的福利,清脑提神,每每公务缠身时候用上一点的确功效显著。若说这陈家手脚通天地……”说到这摇头自嘲道:“却是个守法商户,呵呵……”

“那是,是允许陈家来庄子上开办作坊的首要条件,不奉公守法在下第一个就不饶他!”顺手提起九花玉露的瓶子看了看,精致,能把皇家特贡拿下来是老四的本事,内府开了绿灯不说,兰陵还带了老四在皇宫大内里进进出出几趟四处混脸熟。要说这工作非个姑娘家不可。爷们别说进皇宫,就站门外都有拉局子里问话的危险,我是亲身体验过,想起来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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