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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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韦知道缑佀是在打烟幕弹,依缑佀的体性,他是见不着兔子绝不会轻易撒鹰的。便说:佀儿,吃奶你也得等着解开怀不是?过两天你听信儿不就得了。

吴能见勾韦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儿,便附和着说:对,过两天研究研究,你听话儿吧。

厂子虽不大,可插起门来厂长就是皇帝。现在对厂长又没有个有力的监督,他们想怎么着就是一句话。什么班子不班子,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就算面子不小。你不同意?人家还不同意你呢,过两天你就会领教到不同意的后果。服气不?不服也得服。这不,就是吴能的一句话,缑佀的副厂长就顺情顺理,名正言顺了。

要说这缑佀还真是比别人多了几套杂碎,自打进入反锁的屋里时的那一刹那他就猜到了芶松的用意。当然勾韦的心里也是清清楚楚,那块卫生纸他根本就没有往外掏,还不就是怕他们翻脸不认账,再说芶松也很有可能为了面子而反咬一口。当然,缑佀并不希望有这样的结局,有备无患嘛。

其实芶松哪里也没去,只是在车站转了两圈儿和几个熟人打了个招呼便钻进了个偏僻的小店。他此举的目的完全是出于对勾韦的心疼,不忍心再让吴能个色魔这么惨无人性的折磨她。对勾韦与缑佀的事他并非不知,但他觉得缑佀年轻力壮,频率高却不至于纠缠。这事虽不能明问,但勾韦身上的累累伤痕可断定应是吴能所为。老东西年逾半百,已是力不从心,再加近日心情不畅,手脚并用当是意料中事。勾韦认可,自己又不能出面干涉,便想出了这么个利用吴能、勾韦与缑佀特殊的三角关系以毒攻毒的下策。他深知缑佀的狡诈多疑,越让他晚上去,他定会是白天就去的。他想借缑佀的手将吴能狠狠地教训一顿,也好解解自己心头的郁闷之气。反过来吴能定会对缑佀实施毫不留情地报复,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这种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奸巧不可谓不阴不毒,但对于芶松来说,内心又是多么的无奈啊!偏偏事与愿违,吴能和缑佀出乎意料地和解了,还让缑佀大捞了一把,赚了个副厂长的头衔。

缑佀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就说:看您说的,我哪能到外边胡吐露,厂长也不是外人,家丑------

放屁!什么他妈家丑,多个朋友多条路。人活在世上,不就是靠朋友们相互的照应着。勾韦反倒来了十成的理。

缑佀心想,扯你妈什么蛋?还等那个王八头回来说清楚,我早已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了。真他妈吊死鬼子**,死不要脸了。你不就是想破罐破摔,胡踢乱咬一气吗,我缑佀不吃你这一套。我没法你,还没治吴能吗?他故意当着吴能把一块湿漉漉的卫生纸塞进了兜里。

你想干什么?吴能敏感地瞪着眼睛,但心里早已没了底。

厂长,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在车间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却也苦扒苦力的为你卖了一膀子。你知道,这车间的活儿是费心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你看能不能------

虽然,芶松事先已向吴能打了招呼,但吴能依然对芶松的突然出差有些怀疑,尽管芶松编出了一套之所以出差的天衣无缝的理由。是不是芶松对自己与勾韦的行为已忍无可忍而出此无奈?事后他找了勾韦核对,勾韦承认却有此事,他便没有再多想,只怨自己时运不好。勾韦对芶松所表示的关怀自然是心存感激,但对由于芶松的性无能而对自己的放纵与宽容却毫不领情,她觉得芶松亏欠自己太多。她非常清楚芶松为什么宁愿将自己给缑佀而不愿给吴能的初衷,是要让缑佀以年轻健硕的身体代他赎罪。勾韦对芶松的心理矛盾和行为的反常不是没有察觉,但这种不能公开讲的事又如何向对方开口呢?勾韦同情他,可怜他,她也非常明白芶松此次的用意所在,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跟芶松说过身体有哪儿不适。她心里感谢芶松,感谢这个尚不完全懂得自己心的可怜男人。(未完待续)

吴能知道缑佀是在要挟他,可虎落平洋,对他又奈何不得,便强压怒气地说:你直说吧,想干什么?

是不是让我给你当个副手儿,往后拉马缀蹬的,也尽个晚辈的孝心。

吴能心里琢磨,这个小坏种胃口还真是不小,挤走了任新,又瞄上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他准会狗急跳墙,将那块卫生纸送到有关部门,我就一完百完。与芶松虽有心灵之约,但他终究也是个男人,脸皮还是要顾及的。与其眼睁睁地完蛋,倒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佯似顺水推舟,先把缑佀这个杂种暂时攥在自己的手里,即使他再贪得无厌,料他一时半会儿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翻不了什么天。果真那样,有芶松他们之间这些挂连,也就不会出现大的偏差。现在的问题关键是让他交出那块卫生纸。

你先把那块纸掏出来,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哎呦,厂长,你真不白多吃了几年咸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要那个干嘛,我刚才是捡掉在地上的手绢捡差了,早就随手扔在了那儿,你看那不是吗。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茬口。缑佀说着将手不住的往裤腿儿上搓,一会儿又闻闻,‘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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