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风雪寒骨苦行修,锋镝初试叱白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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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刀掳明月

屋外传来阵阵恶骂,那挨了巴掌的镖师怒骂道:“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在此野合,再不出来给大爷受死,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那人口气虽大,适才吃了亏,却是胆怯三分。二人闻声,脸上不觉泛起红晕,片刻烧到耳根,梦思春旋身向外,娇嗔道:“看我隔下他的舌头。”金为开羞得手脚无处安放,缓过神来脸色阴沉,运气调息。

片刻,金为开抄刀站起向外走去,走到门前,只见亮晃晃的火把围在驿站前面,梦思春站在驿站院内。原来是四方镖局走镖的连夜赶回四方镖局,路经此处,看到隐隐火光,寻门借宿时那二人无意间撞见梦思春换衣。金为开持刀走到梦思春跟前,斜瞪她一眼,兀自走前一步,只听得那镖师大笑道:“怎么?想吃霸王菜,被小娼妇打伤了,还是……”说着四方镖局众人便哈哈大笑,梦思春脸上火辣辣的,岂能受她如此羞辱,扬剑飞刺前去,怒骂道:“找死”金为开在荒山野岭独自生活四年,虽然不知“霸王菜”话外之意所指为何,看见梦思春便知道那镖师所言必不是什么好话,然而他所想更多的则是亲手报仇。梦思春身影一闪而过,金为开恐她抢先下手,飞身扑过去,左手梦思春右腕顺势向外一推,扭身摔手一刀劈向镖师门面。当一声响,只见那镖师在马上左晃右摆,摇摇欲坠,着实被金为开一刀的力道惊出一身冷汗。

金为开被弹落在地,挡在梦思春前面,亦觉手腕处隐隐作痛。梦思春剑指金为开怒道:“走开,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说话间,看他挡在眼前一动不动,一剑虚刺他喉咙。金为开脚下滑动,拧身向外探手抓住她右腕,冷言道:“我自会去了他们的性命,挨不到你动手,你若再纠缠,我便也杀了你。”梦思春一怔,语无伦次道:“我……手……你抓主我的手……抓疼我了,放,放手……”金为开松开手,退了一步,欲言又止,转过身死定着那人。那镖师刚才接了金为开一刀,心里有了底细,自然不敢大意。

金为开转过身,梦思春从后面跳前来,挡在他面前,道:“凭什么,你让我怎地,我便怎地。”金为开冷冷道:“我可以不杀你”梦思春哼一声,笑道:“我的儿,好大的口气,我今天便把他们杀给你看。”说着,脚点点地极速向后,突转身,跃起刺向那镖师。金为开提起一口真气弹地扑前去,左手使出一把抓住梦思春的脚腕,一声暴喝,使力将她向后甩去。梦思春突觉脚腕钻心的疼痛,扭头翻身,一脚踢向金为开门面。金为开右肘隔挡,脚下站稳,发力将梦思春扔出一丈开外。梦思春双臂撑开,丹田运气拧身旋飞,双脚稳站在破旧的屋顶之上。

金为开似乎失去了理智,情绪异常激动,挺起刀口对着她,声音低沉地说到:“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说着纵身跃起,挥刀扑砍而前。梦思春当着众人面自然不肯服软,输了面子,拔身半空,道:“我的乖儿子,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梦思春翻身一剑倒刺,金为开转身撩起一刀,铮一声,梦思春剑锋回收,借力旋转绕到金为开身后,斜削他肩背。金为开见她突变的剑势,却不惊慌,反身将刀背平铺在肩背之上,剑锋切着刀背划过,飞溅起一道火花。金为开顺势转身一掌拍向她后脑。一股掌风袭来,梦思春察觉大为不妙,此刻却也是无能为力,暗自心惊间,便觉金为开掌力突收。梦思春不觉喜出望外,平身翻转,左手探出一把抓住金为开反拉向下。金为开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坠落地面,扭头看是只见梦思春十分得意,一转身站在屋顶,咯咯笑。

金为开刀刃支地,翻身而起,噔噔后退两步站住,回头却不见了四方镖局之人。刚才二人相斗,四方镖局借此机会,掉转马头疾驰远去。四下瞧望,只见一队火把渐渐远去,追赶不及。金为开心里气恼转身向后恶狠狠瞪着梦思春,反正天黑她也看不见金为开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没有对自己下重手,春风得意般陶醉其中。

少倾,梦思春吹响一声清脆的口哨,飞身落地,急急忙忙冲进屋内,扑灭火堆又慌慌张张冲出屋外。只听驿站后马蹄声响起,跑出一匹通体胜雪地白马,梦思春越上马背,跑马站在金为开面前,朝他伸出玲珑小手,娇媚道:“快上马,那边来了许多人。”金为开疑惑地朝后望去,黑夜映着月色隐隐约约并不见的一人。梦思春心中着急,再三催促,金为开怯弱的伸出左手,搭在她手心,柔软光滑,心不由砰砰跳动,心迷神醉。梦思春轻轻用力将他拉上马背,赶马向驿站后面驶去。二人赶马下了一道山坡,梦思春勒马驻足,金为开手忙脚乱跳下马背,随之梦思春亦天下。金为开想知道她所说是真是假,一跃又回到山坡上,静静等待。忽觉耳边呵来一口热气,转头,梦思春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他身边,这般来去自若,悄无声息的轻功,心生无限感叹。梦思春略带腼腆,嘻笑的问道:“臭乞丐,你叫什么名字?”金为开呆瞅着她,这四年里,从来没有人问及他是谁了,他也快忘记他是谁了,喏喏地说出“金为开”三个字,随即后悔,挽刀横摆胸前,闷声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暗中尾随与我,武当派的人可是你招来的?”梦思春委屈道:“什么武当派,我全然不知,我本是扬州人,背着义父偷偷出来游玩,却被你无礼冤枉。”金为开道:“我若是冤枉你,那你为何半夜易妆在这废弃的驿站中……”金为开本要说“专门设计待我”他话到嘴边,略觉不妥当,又咽了回去。梦思春心中明晓他所言何事,便抢先道:“我孤身一人回家,自然为了安全着想。”梦思春所言亦是不无道理,金为开一时间语塞竟无言一对,吃吃问她叫什么名字。其实,金为开在山东她同王少雄交手时已经听到她的名字,此时听她说来,心中却也默默念了两遍“梦思春”,牢牢记在心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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