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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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杈杈的树上笑声仍旧繁华

故事里总忘不了妈妈爸爸

疤痕里住满伟大的牵挂

一路的风尘堵不住嘴巴

满眼的景色组不成图画

缑佀得意地欣赏着这只鲜血淋漓的败羽公鸡,不由得鼻子里哼了两声。他同时点着了两支烟,将其中的一支送到了任新面前:老兄,认了吧。我也是万没有想到人们会对这点事儿如此的在意,你知道我并没有参加投票,避避嫌嘛。算了,差事不有的是吗?你再任选一个。

缑佀狠吸了一口,一张嘴吐出来一串串烟圈儿。任新恰到好处地喷出了一根烟柱儿,不偏不倚,正从缑佀吐出的烟圈儿里穿了过去。

高,实在是高。缑佀翘起了大拇指。

马马虎虎,马马虎虎,哈哈哈------任新傻笑着。

初春的旷野依然肃杀料峭。任新在初融的冻土上漫无边际地深一脚浅一脚。碧蓝的天,无垠的地,他恍若成了天地间的一根巨柱,真正体会到了天地人的和谐。望着天际绺绺的白云,忽悟到白云苍狗的无常,谁知它会在瞬间幻变为贪婪无度的狼还是呰牙咧嘴的狗?他疯狂地叫喊,近乎歇斯底里:

遥遥的远方听得见呼唤

无边的雨中有一只颠鸦

任新的父亲从小死了爹,孤儿寡母的艰辛塑造了他吃苦耐劳的性格,也使他变成了一只忍辱负重的羔羊。他不敢放眼人生,象眼底视网膜畸形的病人,目光只是两条直线。他希望他的孩子们都象他那样夹着尾巴做人,温顺而驯服。他常常告诫孩子们的一句话是‘别惹事,咱搪不了’。任新多少继承了父亲的性格处处循规蹈矩。在任新看来,世间最伟大的莫过于父母。十八岁那年,应父母之命很不情愿地和一个异乡的女子住到了一起。他可怜母亲,看不得母亲的哭喊,觉得母亲的不愉快就是自己最大的不孝,母亲的无私是自己无法抗拒的理由。他可以拒绝世间的一切,但绝不能拒绝母亲。婚后很久,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放荡的女人不久就耐不住了寂寞与人勾搭成奸。当挚友将这事点给他时,任新如晴天霹雳,他狠狠地朝自己的朋友打了一拳,骂他为什么没早点告诉自己。他一时没有了男人的尊严,仰天傻笑起来。任新提出了离婚,然而钢嘴鉄牙的女人假装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哭又闹。父母心软了,母亲的眼泪能融化一切,任新又一次顺从了母亲。但多情的女人对情夫的藕断丝连,更使他们行同路人。任新几乎麻木了,谁让他是孝子呢!男人的自尊有时也是至高无上的,任新再一次背弃了对父母的承诺,毅然决然地提出了分手,尽早结束这场没有实质内容的噩梦般的游戏。望着瘦了几圈的儿子,父母只得咬牙同意。用不着去办什么手续,因为年龄不够的他们根本就没办过什么手续。本来,任新打定了单身的念头,可雪的出现又使他发现了新大陆。温馨在不自觉不经意间蔓延和传送着,重新燃起的地火又给这大千世界增加了一个亮点。

捡不回春天嵌进荒山野洼

收不住的笑声挂满枝枝杈杈

蒙头转向的日月碾出多少个故事

漫不经心的磕碰留下长不平的疮疤

荒山野洼的路上青春依然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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