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等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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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雅抚着小巴笑道:“对了,怎能忘记还有卿玦呢,也好,两个都许了。”

晏亭撇撇嘴:“你还是当卿玦不在场吧。”

知道了萱草雅不欲为人知的秘密,也知道她根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轻松,可晏亭明白,此刻的萱草雅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等夹带着同情的劝慰。

六年前的萱草雅天真烂漫,不知道情滋味,一头载入了公子野那个遍览百花的风流公子所织就的情网中,以为那便是爱了,可到头来竟亲眼瞧见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做那等只有最亲密的男女才能做的事情。

她也曾像许多女子那般声嘶力竭的质疑过,换来了公子野绝情的一脚,踢掉了他们的孩子,也踢掉了萱草雅对他最后的情谊。

“我曾经以为他是爱我的,可是我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是他让我明白,永远不要相信迷恋地位的男人口中的爱,他们的爱在权势面前,狗屁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萱草雅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伏,看似那般的平静,却令晏亭生出一种千帆过尽的伤感来,权势面前的爱从来都是卑微的,就好像当年的央安王,那么多人对晏亭说过,央安王真的爱着她的母亲盈姬,可爱了又能怎样,只不过为了拉拢她的父亲,便把盈姬拱手让人了!苍双鹤也是弄权之人,若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会怎样选择呢?

马蹄声悠长,晏亭伸手挑了帘子,卿玦就在马车外,他本来寻了个并不高明的借口要离开的,由于公子野的突然出现,倒也让他放弃了回避的念头,晏亭挑起车帘之后,卿玦仿佛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偏过头来对着晏亭轻柔的一笑,那笑容更胜过春日的暖阳娇艳。

晏亭心头一动,有一种人永远不会为了权势而放弃感情,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没有人比感情更重要,晏亭愈发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卿玦便是情感比权势要重要的人,想到这里,回了卿玦一个恁般轻柔的笑,让卿玦的表情看上去晃眼的开怀。

放了帘子回身坐好,萱草雅坐在对面不咸不淡的撇嘴道:“真是让人眼红呢!”

总也炽烈过,怎可能没有残留的温度,萱草雅装成淡漠的样子,晏亭也没必要拆穿她,这个世上,有故事的人很多很多,并不每张笑脸背后都写着幸福,何必要硬打掉那笑容,揭开人家的伤疤,看背后血淋淋的伤口呢!

苍双府到了,萱草雅率先跳了下去,晏亭随后跟着下了马车,却意外的瞧见别夕竟然站在大门外,一瞬间有一抹熟悉的东西蒸腾在胸腹之间,好像一年的时间并没有任何的阻断,他还是那样一身白色的粗麻衣衫,儒雅的笑,若是硬要找出那么点不同来,便是那一双眼缠上了布条,似乎听说过苍双鹤在给别夕治眼睛——原来别夕那眼睛是可以治好的,晏亭以为他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呢!

晏亭不甚在意的顶了回去,“你还欠着本大夫人情呢,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冷嘲热讽了,啧啧,真是十足善变的女人,瞧着公子野见本大夫带着你离开,那一张脸都成绿色的了,思来想去,愈发的觉得公子野不是本大夫能得罪的了的人物,要不就这么调转马头把你送回去,想必公子野能念在本大夫是色令智昏,不过最终还是幡然醒悟的份上,饶了本大夫这一回呢!”

萱草雅斜着眼睛睨着晏亭,撇嘴道:“那男人乃天下第一色猪,如今我乃昨日黄花,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了,不过上大夫可是不同的,本姑娘只要告诉那色猪,你可比本姑娘美貌多了,到时候谁危险,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呢!”

晏亭摇头笑道:“那倒是未必,本大夫可瞧着他那一脸的神情,颇有些情深意笃的味道,想必萱姑娘是误会了些什么,亦或许,他当真有几分诚心的呢!”

“我呸,他要是有心,狗也不吃屎了,幸好有曾胜乙护卫的周全,要不本姑娘也没那么容易脱身,大恩怎能不报,本姑娘决定要以身相许了。”

晏亭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声提醒道:“姬将军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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