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1 / 5）

“可这是最有用的方法了吧？”帝师看着我。

“没错。的确是最有用的了。”

“你知道什么时候最合适吗？”

“今天晚上。”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想想吧。”帝师说完转身要走，到门口时又回转过身，“对了，静宸我会好好教导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帝师笑起来，“我认识的东方颢渊可不是这样的。”

“哦？你认识的东方颢渊是怎样的？”

“能在问题出现之前想到解决方案，并且把问题本身和对应的解决方案纳入到自己的计划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毫无斧凿之迹。”

“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命好呢？正是因为我命好，所以那些意料之外的事反而为我带来了更大的利益。”回想一下，张修德发现了我的阴谋可还是任由我杀了他嫁祸给莫罗国；郭晏本可以成功的，若不是皇帝养活了一批我没敢算计进去的影子；渃米拉可以杀我的，如果不是她非要等那么久的话……这就是命好，因为这些我完全没有算计进去。

“那你的好命能让你得到自己的女儿吗？”

“有劳了。”

帝师走了，空荡荡的书房就剩下我一个人。那不知道是第几块砖和第几块砖的缝隙渐渐模糊起来，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茶香淡了吧。因为我已经不能清晰地嗅出它的味道了。嘴唇干裂得想要喝口茶，手却懒懒地不想动。难道我真的不应该回来吗？我真的习惯了连春风都不愿经过的西域了？如今皇帝不信任我。连女儿都不愿意与我亲近。东方颢渊啊东方颢渊，你谋划了大半辈子。就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吗？果然是遭了报应吧，杀人太多，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报应不爽。

“老爷？老爷？”

管家的声音把我从那种天旋地转之中解脱出来。“怎么了？静宸呢？”

“小姐和夫人在一起。”

我愣了下：“这……恐怕不能了。”

“那就用点手段吧。”帝师捏着我的肩膀。

“什么手段？”

“坦诚相见。”

“这也算得上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