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40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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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度再扫了一眼眼前的奏章,提笔写了一个阅字便搁下笔起身,走向了床榻,坐在了床边。

青然把浸湿水的帕子拧干叠好后,动作恭敬,递给了裴怀度。

裴怀度接过后先是放在了手里,然后用反手触摸着她额头的温度,触及到同前夜般不寻常的高温,他眉头微蹙,接着才将帕子放到了她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落在她额头上,浑身滚热的缪星楚察觉到这额上的凉意,不由自主地抖动着长睫,呼吸有几分的错乱。

“沈镜安怎么说?”

天青色的纱幔如云烟, 委委落下, 床榻内美人沉睡,不正常的红润烧着整张脸, 吐息带着热气, 修长的天鹅颈粉白, 莹润的唇微启,泛着粼粼的水光。

不远处的长桌前, 亮起了烛灯,桌上摆着整齐的奏章和信件, 长桌与雪霁居的布局格格不入,显然是临时搬进来的。

案前, 裴怀度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奏折, 几折的纸铺开,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整张。

冷白玉的手拿着一只竹管狼毫,骨节分明, 指骨凌厉。

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 放松了下眼皮, 才将视线放回到眼前的折子上,这请安折子写满了花团锦簇的恭赞之语。

青然行礼答道:“回禀陛下,沈大夫说熬过了昨夜已经有好转了,只静待这两日。或许还会发热,但都是正常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裴怀度放下了心,他将她的手搁在了手心中,宽厚手掌上还留着前几日床榻人意识不清时留下的齿痕,痕迹之深,仿佛他可以感受到她当时深入骨髓的疼痛。

她发着热,浑身热意沸腾,连呼出的气都带了炽热,可小手却冰凉一片,冷得像冰块。裴怀度将她的手握着,温热触着冰凉,软弱无骨的手细腻莹泽,白皙滑润,在烛火的打照下晕开了朦胧的光。

指尖微点,落在他掌上的伤口,上过药的伤口已无痛感,只痒意在指尖所点处蔓延,撩拨在他心上。

正准备将她的手放回锦被里头时,她的手指动了动,只是轻轻一动,就被裴怀度捕捉到了。他抓住她的手,向前倾了倾身子,凝神注意着她的情况。

这若放到从前,他扫过一眼便匆匆批阅扔到一旁,但今夜他心不宁,一道请安折子定定看了许久,烛火细碎的噼啪声响将他的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裴怀度转过了头,目光放到了床榻上的人,轻纱绣云纹的纱幔笼罩,看得不太真切,只隐约看得她乌发如瀑。

此时,珠帘被掀起,烛光摇曳下,一颗一颗的珠散落下细碎莹亮的光。

青然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步子轻轻,像是怕惊扰了安眠的人。

她将纱幔卷起,露出床帐下人儿的全貌,锦被铺开,她整个人睡在里头,娇弱的身躯让一张小脸显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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