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 第4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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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宏毅听刘钰提起娶妻之事,霎时恼了他,又兼方才他明争暗讽的说了那些,更是不忿,冷笑着挑衅他:“我虽年长,可家里开明,知道缘法自然,并不曾逼迫我娶妻生子,二爷着人打探我底细,该知道,我同若芯原有亲事在身,也必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使那亲事告吹,这会儿子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刘钰一惊,没想到齐宏毅直接说他脸上,遂恶狠狠瞪向他。

齐宏毅起身行礼,心一横,说了个痛快:“一直听闻二爷苛待她,我与她一同长大,深知她为人,从来都是恭敬不与人争,敢问二爷,她哪里得罪了你,你竟动辄打骂于她,你知道她生阿元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吗?你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清河是怎么过的吗?之前华清池的事不过是她行差踏错罢了,竟要一错再错,得这样的下场么,二爷若不喜欢她,她横竖是个妾,你大可放了她家去,刻薄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齐宏毅说完这番话,也是打定主意不再同刘家来往了,他知道,刘钰在刘府是说了算的,此番得罪他,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他却不吐不快。

每回来刘府问诊,他都会侧面打听若芯和阿元是否安好,阿元还好,可若芯,总听见那小厮摇头叹气。

齐宏毅略显尴尬,他方才确实只盯着药效看,觉得若芯配的药不错,不自觉脱口夸了出来,不知怎么,他每回给刘府中人看病,总猜想,这药是不是若芯炮制的,她有没有在这里行医,有没有给这里的人问诊,上回在这府里见过她后,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忘了她。

“二爷怎不知药到病除,药用对了,病自然就好了。”

刘钰道:“小时读史记里一文章,叫扁鹊仓公列传,里头有一句,曰医治好治不病以为功,不过后来,齐桓公因讳疾忌医暴病而亡,怎不叫人警醒。”

齐宏毅熟读扁鹊传,怎会听不出,刘钰暗讽他沽名钓誉,好大喜功,他只道:“齐桓公自负,不肯就医,自得那样的下场,堂堂一方公侯却不知小病在皮肤纹理之间,想来也不能统一方之地而披泽百姓。”

刘钰道:“太医说的是,欲制物于其细,我这伤要好好养着,古圣人的教导要时时放在心里。”

“二爷不待见姑娘。”

“二爷又把姑娘骂哭了。”

“二爷又打姑娘了。”

每每听了,他心里就像有块石头砸下来,她过的越不好,他就越是悔不当初,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了却追悔莫及,这该是天下人的通病,想他自幼饱读诗书,自诩是个与众不同的闲庭游士,也没能逃脱这些。

齐宏毅自在东京行医以来,名声大噪,还从未被人这般暗讽过,他心里不悦,可也不愿同刘钰多说,只道:“二爷是外伤,不必忧心。”

刘钰嘴上讨了便宜,便笑着恭维他:“有劳齐太医了,老太太和太太如今身体康健全仰赖医正大人,大人名声在外,想必家里的太太奶奶们都保养的很好吧。”

“不瞒二爷,我家里只我母亲一个女眷,身体尚算硬朗。”

“哦?齐太医没有娶妻纳妾?”

刘钰知道齐宏毅没有娶妻,只不知他家里有没有别的妾室,一时好奇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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