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何止予夺生杀(2 / 3)
毒已入心,尚未入脑。
“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还有,还有甚么”
血液已停止流动,心脏已停止跳动,欧阳孤将笑容保持在脸上,气绝之前,还是给出了所有人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趣味。”
结束了,都结束了,仇与恨,恶与欲,罪与罚,是是非非。
包括生死,以及趣味。
“京、京、京城!”欧阳孤眼望青天,急促喘息!
“其后你改头换面,以宋玉的名义出现,而我之所以找上了你,正是因为你故意让我找见,对么?”
“对,对,对极了!”欧阳孤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笑得僵硬无比!
说得格外费力,不若省一口气,这个问题欧阳孤原本就不用回答,人海茫茫,若非欧阳孤存心着意,西门独又怎会无巧不巧偏偏找见了他!自古医毒一家,以欧阳家传所学,欧阳孤要换一张脸并非难事,尤其是俊美变作丑陋,要知道欧阳孤原本也是一个美男子,是一双!不逊宋玉!而欧阳孤与西门独之间的关系,只以仇恨二字已是不足形容,所有的问题最终都将化作一个问题:“为什么?”
西门独问道:“为什么,你不杀我?”
西门独默然不语,长久咀嚼,话中之意。
气氛凝重,极为压抑,正是趣味,趣味,这一场热闹得瞧出了不同寻常的趣味,这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有人听清楚了,有人想明白了,有人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有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正是大快人心,却也笑不出来,只觉此事着实匪夷所思,当真离奇古怪。是的,无论如何,极为深重的罪孽不容抹煞,这二人,纵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不足以平天下之愤,雪亡者之冤
趣味何在?
至此,全场死寂,每一个人都在听,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答案。
也是心下悚然!
情形太过诡异,生似一瓮,在对着一段木头说话。
西门独不用说,欧阳孤,或说半个欧阳孤已然完全变了颜色。
躯体,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血肉筋骨俱作灰黑,如炭,焦炭,如石,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