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我欲乘风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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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个灯,近观尤其大,方道士不及细观,便就来到了五楼。

五楼就是楼顶了,平平整整,空无一物。

一脚迈出门,分明两世界,朔风冷酷吹,高处更严寒。

“你要干什么?”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方道士终于忍不住了:“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你说从这里跳下去。”因为慕容公子已经平静地立于楼顶边缘,做出了遗世独立的样子:“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方殷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自是心下惴惴,自也无话可说。不一般,是不一般,没有山呼海啸,只有亲切微笑,真诚是真诚,真诚也是客套,热情是热情,热情不失规矩,就是体面的感觉就是排场的感觉就是步入殿堂之中的感觉,并非以往市井喧嚣,并非置身千军万马,方殷的脚下是虚的感觉是软的感觉是站不稳当的感觉:“呼——”

今天慕容公子请客,百年难遇千载难逢,一众王孙贵族自是受宠若惊,自是立在门外等候。

请的就是方小侯爷,方小侯爷就是方老侯爷的儿子,名作方殷。

一个小名人,变作一个大名人,不过是分分种的事儿。

一脚踏进门,分明两世界。

方殷感觉有些头疼。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如同慕容公子这个人一样难以捉摸,一个对答不好他必定是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我欲乘风而去,又恐高。”

简单地说,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你有病罢!活够了你!”

方道士小心翼翼凑将过去,斜睨一眼,果见他紧紧闭着两眼:“你说对了,我是有病,而且真的,活够——”

刚自朔风冷冷,忽就温暖如春,丝竹起了歌舞,灯火映了戏台。门外是大气派,门里是大排场,台上唱着大戏,眼前一个大厅。厅有百桌,厅有千座,桌是空落落,座也空落落,厅是空落落,楼也空落落。只台上,有人唱,唱得凄婉又哀伤,唱的《醉卧金陵海》,怨女怒斥负心郎:“说是郎心如金玉,硬也似铁,冷也如霜!说是海枯石也烂,哭干了泪,哭断肚肠!说说说,说不得,当初你是怎般讲?恨恨恨,恨当初,山盟海誓又怎样——”

方殷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楼,方殷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厅,台上唱得热闹台下没有一个看客,使得楼里尤幽深空旷。一楼没客人,二楼也没有,好似一座楼里只有一台戏,声声回荡,声声回荡:“怎样——怎样——”情形有些诡异,方殷云里雾里,便就晕头转向随了慕容公子一级一级上楼,也是头重脚轻,浑不知去向何处:“锵锵锵!”

须怪不得腿脚软,脚下厚厚是地毯,落也无声,如置云端。

三楼没人,四楼没人,只有楼梯,没有楼板,四楼之上便就是天花板。

只见好大一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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