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寂寞的季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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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润福同她一般蹲在那儿的时候,她忽然笑开了,那明媚的模样还能仿佛见着她年轻时候那种风情。只见她伸手摸了摸润福的头,眼睛笑眯眯的自顾自的说“昨儿个,哀家梦见先帝爷了,他阿,一直夸你是个好孩子呢”回味的模样,仿佛现在就是在做梦一般。

随着年氏一阵惊慌的呼声,可是福惠被自己额娘吓到一般瑟缩了下,然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很不解的望着自己的额娘,嘴里嗫喏的哼唧了两声,只见年诗韵上前抢下来福惠手中的青鼎,放到盒子里合上了盖子,一鼓作气地将一连串的动作做了下来。

“哇~~~~~~~~~”胤禛进了殿里,就见着还没来得及被抱起来坐在地上大哭的福惠,而年氏则是一副铁青着脸扶着漆花梨木椅子,显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胤禛拧了眉头,心里暗自烦乱了起来。他虎着声音,问了声“怎么回事儿?”看着坐在地上的福惠,胤禛更加不满,冷冷的望着几个伺候的丫鬟嬷嬷们,“怎么伺候七阿哥的?自己下去领了二十板子”一句话说的,屋子里几个少女都脸色青白,但谁都不敢有任何的质疑之声。

从胤禛进了屋子,年诗韵的脸色就发白的诡异,她一遍遍的问自己,“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不不,他应该没看到”反复琢磨了下,她才仿佛定下了心一般,又看着看着跌在地上而没有任何反应的胤禛,年诗韵又想起了永和宫的那副情景,掩下眼里的神色,半蹲着想将福惠抱起来,不想福惠到底被刚才她那副模样吓到了,死活都不肯起来,而冲着被胤禛拉喝出去的奶娘,不住的哭个不停。等看着跟着奶娘一起伺候他的蝶雨进来,就同手并脚的往她的身上扑去,看着这幕的胤禛不自觉的眸色转深,似有所思的望了那蝶雨一眼。而年诗韵却更加气急,虽然在胤禛面前不能怎么样,但是面上哀戚,梨花带雨,不消说,这里又是一阵子的鸡飞狗跳。

胤禛掩下心中的不耐烦,不动声色的望了眼桌子上的那个红漆盒子,低头喝着茶的他,让人看不出心情。

而此时的永和宫里,幽幽深深的林园里,一阵清幽的叹息传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这易安居士不负一介才女之名,却将这愁春寂寥的心情,表明无二阿”,而青阶前的宫装女子半蹲在台阶旁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旁边的青草看出来好久没打理过了,都没脚腕子深了,半侧着的脸庞里阴阴暗暗的表情,和着那句话,却有一种森冷的气息。

乌雅氏一抬头,原本白润的脸庞,此刻却现出黄灰的气色,原来这女子却是皇太后。因为上次突然昏厥,让她这两个月连日流连床榻,躺得骨头都酥了,精神却越发的颓然。今儿个外面的阳光正好,她精神也好一些,索性出来转转,不想这明媚的春光却惹来她满腹的唏嘘。

旁边的秦嬷嬷也是跟着乌雅氏的老人了,听着乌雅氏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也伤感了几分。

乌雅氏抬起手来,望了望太阳,用手挡在了眼前,半眯着眼睛“想我小时候呀,也是这样的天儿,姐姐妹妹们一群,或者扑着蝶儿,或者起着马,独独哀家一个儿,总是绕着玛法,让他讲那草原的事儿,总是想,那里的天是不是也这么蓝,那里的天是不是也是这么大,等到进了宫伺候了先帝爷,也总是想先帝爷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有着不开心的事儿~~”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润福就这么呆在树荫里,也不上前,就这么看着那梳的整整齐齐的把子头已经是青丝变白发了,带着笑的嘴角里,认认真真的听着乌雅氏的话。

“来,老四家的,坐到额娘旁边”自言自语了半响,乌雅氏喊了在旁边始终不出声的润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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