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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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算盘打得好,沈阀家主第一考虑的却是沈家和女儿,他不住叹气,“算计那么多,用了那么多钱,难道就便宜一个两岁的黄毛小儿,德王的太子应该由我女儿所出才对。”

沈璧神色一敛,正色道,“父亲莫要再提这个,现在没有什么比帮助德王稳固帝位更重要的事了,不然之前心血打了水漂不说,还要累及家族富贵。德王正妃什么身体你还不清楚,不管这孩子是谁生的,我妹妹才是皇后,太后。”

沈阀家主还是顾虑:“你尚年轻,隔层肚皮隔层山的道理还不懂,德王正妃就算过世了,世子难道还没有正经母族,日后定有其它牵扯。”

“眼下顾不得这些,先将世子接来,”沈璧眉目沉沉地道,“至于王妃的母族,还敢和沈家争锋不成。”

父子两个议论一阵,只能感叹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之前筹谋如何周全,到头来老天不成全,总有各种意外出现打乱针脚。德王这么好的一幅牌,只差一步了居然还有被截胡的危险。两人都觉得运背,归根结底也只能怪到天意上。

沈阀家主还在为失去一株天下仅有的灵药而心疼,听到这一句还没反应过来,心想世子是谁,一转念明白是袁州那个才满两岁的小儿,毕竟是久经朝堂风浪的人,脑子转的飞快,一口气问了三个关键问题:

“灵药不管用?”

“德王伤势太重?”

“接世子来,你妹妹可怎么办?”

沈璧没有隐瞒,把太医婉转告知的话一字不改地说了,沈阀家主心疼道,“哎呀早知道你祖父病重时就该用这一味鹿活草,没想到这种灵药也会药性渐失。”商人本色暴露无遗,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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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低调行事,书信发往袁州,沈璧的堂弟亲自带着一队卫士出城,很快奔往袁州去了。祁王听闻消息,老脸耷拉在一起,垂目思索了许久,直到太医照例来汇报德王的病情。按理帝王的脉案任何人不得过问,德王还不是帝王,他的脉案就由祁王全权过问,半点不能隐瞒。太医一五一十地说了,祁王更是愁眉苦脸。想到郑氏江山没有归属,他这条老命也快要去了。

可总归还是活着,该愁要愁,该做的也还是要做。

祁王思来想去,找来郑穆,也不拐弯抹角,不是不想,而是没用,郑家的人哪个是傻子。

沈璧重重咳嗽一声,提醒道:“事有轻重缓急。德王身体根基已伤,虽有灵药逆转生死,但能拖多少时间谁也不知道。当务之急把世子接来,确立大统。”

这也是德王郑泰的意思,在病床前他托付沈璧就是接世子入京。这一举动是算计祁王心思去的。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也不能要个短命的君王,德王险些一脚进了鬼门关,祁王身为宗亲之首,为了社稷安稳和皇家的统治,开始考虑其他即位人选。可这时德王又醒了过来。难题来了,德王被杜岩一刺洞穿肺腑,还有内里震伤,身体大不如前不说,还能活多久是个未知数。但对比安阳郡王郑穆,德王也不全是劣势,他还有两个优势,第一,入京勤王的大功劳。第二,他有儿子。

郑穆过了而立之年,还没有子嗣,谁知道有什么问题。

郑泰最了解祁王这位叔祖,他考虑的是大局平稳,能顺顺当当地延续郑氏的王朝比什么都重要。

把世子接入京,郑泰就是要告诉祁王,我能活几年不知道,但是我还有儿子可以传承大统,一代代不会断绝。退一步讲,他愿意让郑穆当摄政王辅佐他的儿子,至于儿子能不能顺利亲政,那太遥远,他已经无暇考虑。他能做的,让郑穆摄政,然后尽力抬高沈阀,让局势达到平衡,是郑家的儿孙,长大自然会懂得怎样操纵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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