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根红学校 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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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的头皮一发麻,这四川帮的小弟几乎都聚齐了,咋就不见这潮州帮的小弟呢?难道有什么阴谋?想不得这么多,赶紧往家和超市赶去。

刚到家和的后门,之见几十个提刀拿棍的一帮短发拖鞋男把张明以及他的父亲围在中央,另外旁边还有一赤膊的毛头小伙被两个拖鞋男用砍刀架在脖子上,不知其中一个说了些什么,两个拖鞋男同时把毛头小伙推到在地,提刀就是一顿乱砍,地上顿时起了一小片殷红。阿默定睛一看,正是那个骂潮州人的毛头小伙。脊梁皮一阵发凉,不好,这要出人命啦,阿默想到自己没有盖世的武功,徒手去救,只能是白白牺牲,想到这额头冒汗不止。还好,一张慈祥的脸儿映入阿默的脑中,好久没想起教大爷啦,内疚的同时赶紧拿出水壶就猛喝了一口后,就像醉酒了样往人群中冲去,直至冲到人群中央,直至数把刀子向阿默身上砍来时,一大片耀目的白光呼呼闪过,众人的刀棍皆粉碎在地,阿默张明张明父亲还有毛头小伙消失了。

当阿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室外已经大亮。身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喂,您好。”“是默老师吧,我是张明的父亲,昨天多谢您啦,话事人已经谈好,基本上潮州人不会来找麻烦,但他那帮小弟不怎么听话,出于孩子的安全考虑,张明明天就不来上课啦,我们准备离开清水河,总之谢谢啦。”

后来据赵明杰说:那个被砍伤的赤膊小伙在医院住了大半月,花了一万多,都是乡亲们凑的钱,这小伙落了些残疾;潮州帮的小弟其实都已出动,只是分散成几十人一伙,在周围游荡。

这清水河非久留之地,很可能一不小心会被砍上或刺上一刀,看来往后行事得多加小心。

清水河的人大多不富裕,潮汕湛江人多做些小生意,四川人多在外面揽活或做装修工或在工厂做工。阿默曾经家访过符棋家,其父母对阿默不理不睬,只一个劲地抱怨孩子不够听话,当时的符棋正在外面摆摊;家访过其父亲只比他大17岁的经常逃课的汕头人许江山的家里,当时的江山正在为其父收六合彩买家的钱;也家访过好几个不怎么学习的四川的学生,没想到他们会过得这般苦:好几家每家好几口人一块住在一个二室一厅的房间里,虽然相处得很融洽,但每家用格子隔开后,来个客人落座都困难。其中有个叫赵明杰的女生,是个正宗的川妹子,不是一般地麻辣,而是麻辣成了一个“假小子”,喜欢和男生混成一片,但是老师们都还喜欢他,因为她课堂比较尊重老师不喜吵闹,课后包括假期特喜欢找老师聊天,谈她们的小江湖:班级的一些琐碎小事,在工厂打零工,到溜冰场,KTV等场所去混场子等。

深圳的天很热,一周六的晚上,阿默正躺在席子上休息。突然身边的电话铃响了起来,阿默懒洋洋地按了接听键:“喂,您好。”“老师,不好啦,我是赵明杰,张明和别人打架,出事啦。”电话里响来急促的声音。张明是个四川的学生,看起来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怎么会打架呢?阿默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急,你慢慢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听赵明杰说完,阿默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周六上午有一帮十一二岁的潮州小孩下小学部打篮球,其中有一个小孩把衣服放在贴近过道的一旁。张明正好从这里走过,不小心踩在了衣服上,被那小孩看见,就呼啸一声让那帮小孩围住,张明赶紧道歉,但还是被这棒潮州小孩揍了一顿,张明气不过,就回家告诉了他那个在街上混的的哥哥,这个哥哥又带了一帮人过来把这帮潮州小孩凑了一顿。潮州小孩受了轻伤,回去告诉他那个也在街头混的哥哥。结果这个潮州小孩的哥哥告诉他老大,要去找张明一家人的麻烦,张明的哥哥也不是好惹的,也告知他的大哥,要对付这帮潮州人。于是各自聚集了各自的人马,潮州帮与四川帮的大战即将开始。

阿默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王明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有其它的学生参与了这次纷争。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去吧,独力难为,报警吧,怕被这帮派记仇,往后难立足。就打电话给了万校,万校听后回道:“学校放假呢,你是班主任,你看着办吧。”

时间过得无声无息,阿默还在踌躇着要不要去找这些人撮合下时,电话铃又响起来,还是赵明杰:“老师快来吧,就在清水河十字路口,我们的人都到齐了,一百多个呢,老大们一会就碰面啦。”阿默把心一横,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匆匆往十字路口赶去。

就在十字路口的一小店门口,聚集了几个人,短衣短裤,短发拖鞋,胳膊上皆有纹身。嘴上叼着支烟不知商量些什么。赵明杰在旁边,在他的后面也汇集了好大一帮人,大多数只有十几二十来岁,闹哄哄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这大概就是四川帮的吧。看到阿默到来,就用手指了指那几个短发者,阿默立即明白这几个人就是当地潮州帮里的“大佬”—话事人。阿默一摸后脑勺,换了微笑向其走去。走到路中间时,只听的四川帮里一个赤膊的毛头小子大叫道:“操******潮州佬,谁怕谁,看老子不把他们给剁啦。”只见这几个短发,几乎同时横目与那个叫骂的小伙,然后其中有个坐在摩托上年纪略偏大的用手狠狠地指了小伙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哥?

不一会儿,阿默已到短发旁边,迎着众人杀人般的目光,拱手道:“各位好,不好意思,让大家为难啦,凡事好商量,我是张明的老师,还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原谅张明的年幼无知。”摩托车上的短发咬着烟吐着烟圈,眯着眼睛看着阿默并不说话,旁边有个高瘦些的短发过来用手指着阿默的头说道:“你******还是当老师的,连自己的学生都教不好,当什么老师,真想把你也给削啦。”想必这位是那被揍小孩的亲哥,阿默心里有股火,脸上仍保持微笑道:“咱们都是讲理的人,凡事好商量嘛。”“商量个屁,赔钱再挨顿凑就行。”高瘦男一脸愤愤然。身后投射过来蓝红相间的光,一俩警车悄无声息晃悠悠地开过来,但在十字路口并没停下来,而像没事样逐渐远去。周围的人都静了一会儿,一动一动地目送着警车远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警察处理打架事件的方法:打完再来收尾,不大的打架事件不立案,有人受了重伤或死亡才立案。

“等他们的话事人来了再说。”摩托短发男终于发话。只有吸烟吐烟吐痰的声音,周围死样地静,心却是沸水样的烫。

不知过了过久,一牛高马大满脸严肃的男子陪着一个个不高,脸上甚是白皙,满带微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与摩托短发男握手寒暄,相互递烟,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甚是热情。看来问题不难办,白皙男说道:“大家都是朋友,别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走大家一块吃宵夜去。”阿默趁机找借口说自己近来拉肚子就离开了。

回校路上,阿默心想这事大概就这样握手言和了吧,饭桌上总是好解决问题的。谁知正想着,电话又响了起来:“老师,我是张明的父亲,快来救救张明吧,我们就在家和超市这里,快来吧。”一个中年男人的苍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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