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顺水推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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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种种举动给了曹均莫大的希望,平易近人,场面上谦和有礼,可上了酒桌又变地豪爽直率。常上酒席的人明白个道理。若有上位者能在酒桌上喝的大醉以至失态的时候就是他很放心你,对你抱有好感,甚至是欣赏、信任。一个小小的督卫能和京中来的大员推杯换盏到唱小曲、打随从,对曹均来说可谓是个天大的机遇。

收了笑容瞪二娘子一眼。“什么时候也学会隔墙递话了?收了曹均多少钱财,拿出来对分!”

“没,您冤枉小的。”二娘子知道其中轻重,赶紧回话免我误会。都是习武之人,没事在校场上也比划比划,虽不甚看地起曹均的武力值,可关系也越处越融洽。用二娘子的话就是场面上一个打的热闹,若拼命的话。三个曹均也不够看,和京中禁军里沙场上下来地老兵不是一个档次。

这话对,曹均说是参加了朝鲜半岛的一系列战役,可水军硬碰硬的没和敌方干过,仅仅是个后勤支援部队的小头目,从没经过生死历练。对这样地人我比较放心,若是经历生死考验从沙场上下来的将佐,如程老爷子那种人我绝对不去碰。根本就拿不住这些家伙。到时候谁拿谁还不一定。

一早就去赴约,见面时候话说漂亮。“兄弟们投缘,这一上酒桌就犯糊涂,这一多贪两口,哈哈……”拍拍曹均肩膀,顺手指指身后的二娘子,“若不是这杀才一早提醒,竟然不知道督卫昨日谈论旗语的进展,不耽误事情吧?这不,一早就跑来了,脑门还疼的戳心。”让他觉得我根本就不拿旗语当会事,来是因为受了二娘子提醒,不好驳了曹均面子而已。

第三五二章 顺水推舟

最近被叫去军寨里联欢的频率比较高,坚持不懈的进行听力训练,日复一日,本打算纠正下千奇百怪的发音,可忽然发现不用麻烦了,我已经适应了军港之夜唐朝版,就好像这歌本该这么阴阳怪气的唱,是以前电视上唱错了。

自豪啊,这适应能力没得说,趁夜回家的时候脚下稳如磐石,看来不但在听力上取得骄人的成绩,这具身躯的酒量也得到飞跃,而装醉的水准由胜当年。

“你干啥?”飞起一脚给靠上来的二娘子踹远,这家伙自从被我拾掇后是再不敢进军寨的长木楼了,憋出病来了成了玻璃,打老子主意?“禁止靠近我,违令者斩!”

“侯爷好脚力!”二娘子虽被猛踹一脚纹丝不动,却赞叹道:“比在长安时更胜一筹!”

曹均感激的望了二娘子一眼,赶紧对我必恭必敬的行了军礼,前面兵丁开路直上楼船瞻观旗鼓统一指挥的军演。大场面,连巡防地游艇都出动了,湾头上林林总总几十支战舰,看来曹均是想让我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不惜让了总指挥的台子给我,楼船和主力战舰上新架起的令台上各站两名旗手,红、白旗帜在高处看的分明。

楼船三通鼓响后没了其他舰船的应和,水面上一片寂静,静等主舰升起赤红色令旗,代表舰队总指挥权由楼船下达,然后主力战舰上的通信兵战在发令台上打出待命的手旗号,不在有上次鼓号震天地刺激场面。

将令由曹均口头传达至旗手,手旗几次摇动后传达到令台,再由令台迅速传达到各战斗序列。保持静默地状态下行进阵行有条不紊的展开来,大小几十支舰艇默默在海平面里高速行进,比起上次震耳欲聋地金鼓齐鸣场面,还是这种沉寂中的杀气更能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海风飒飒,吹的令旗剌剌作响,帅台上曹均一脸严肃的调整着舰队的阵行,有时候甚至不用讲话,一个专业的手势打出去旗手马上就得令发布,我则被这种潇杀的气氛压抑呼吸困难。

“哦,”摆摆手,这小子打小报告时候都这德行,也不看看周围环境用不用得着这个样子。“有话就说,鬼鬼祟祟的!一路就咱俩,你就是唱着说出来也不怕人听见,丢人败姓!”

“旗语,您……”二娘子表达能力一直处于底下水平,跟了口齿伶俐的我这么多年也不见有长进,“您若有空,那个曹督卫想请您明天过去指点指点。”

笑了,刚我装醉,曹均刻意提了几次都被我胡言乱语的撩过去,临走前曹均拉了早已经混熟的二娘子窃窃私语几句,都被我看了眼力,假装糊涂。我前思后想,其中关键早就拿捏清楚,不怕他通过其他渠道把这功劳报上去,小小一个督卫即便是进京也没资格享受杜老人妖接见,满大唐想见军委主席的督卫多了。一个个见下来的时间怕得按年算。

至于什么赵郡望族出身,在曹均开始钻研旗语引起我主意的时候就着手打听,该操心的反倒是我最不操心的。望族而已,指望个好名声好背景,文人用来提升自己身份地一个托词,这年头你有了好出身才有个好奔头,而一旦你在仕途上有了成就也相应能提高家族的地位,相辅相成。但曹均划到望族里比较勉强。本就是个八杆子打不到的旁支女婿,能托关系的人绝对不会往岭南跑,实在是没门路只好在这穷山恶水里先将就,在军中磨时间混资历,慢慢朝好地方调。

若不是当年在卑沙城港里功绩抢眼,估计连来岭南都难,说起来也是个苦出身,这样的人一旦能抓住个靠得住的关系就死不会放手。现在不是我抓他,是他有心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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