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将军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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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货!”李勣笑着就是一脚踹上来,梁建方硬硬挨了一下也不吭气,估计也习惯了。光会嘴硬。“都去,谁在学老梁的样子休怪老夫不给情面,”说罢大手一挥,威风凛凛,“上马,走!”

不愧是老帅,这一声“走”,喊的中气十足。不管是程派还是李派。都条件反射般的搬鞍任蹬,动作整齐划一。等我反应过来,发现已经在马上了。不错,头一次上马上的这么利索,看来我有当骑兵地潜质。

秦钰如今已经是大唐军方少壮派里佼佼者,不管是出身还是功绩,尤其自从参与十月事变后,颇受朝廷和众老将青睐,被朝廷正式任命为‘右屯卫领军关内道镇府右军总管…’,风评极佳,可谓少年英才。水涨船高,本就是风头上的人物,如今再加秦钰这一下子,我已经被看作京城有为纨绔的首领。秦钰、程初本就是我的学生,被李勣说成我地兵也无可厚非,郑弘因为走我的门路攀上了程老爷子这棵大树,也沾沾自喜的随我马后以亲兵自居,这多少让我沾沾自喜。人嘛,面子一旦捧了起来,心情就好,好的不能再好。

“老苏,看见你了,少藏!”梁建方被李勣当众踹了一脚,不免窝火,人老眼不花,老远就看见岔道上正悠悠回马的苏定芳,转头朝大伙高声道:“这才是真正送瘟神的正主,偷偷摸摸,老夫前去将他拿下。”

哦,没想到苏定芳一直在不远处,我望了望身后的郑弘,冲他点点头,郑弘也跃马朝苏定芳的方向而去。

第一七三章 将军令

璀璨繁星编织的银河,深邃、浩瀚,看久了人会眼花,于是就怀念有月亮的夜空,大大的柿子饼横空而挂,星星就该谢幕了。很矛盾,同样美丽的事物好像天生就是独立存在的,都从不回避任何挑战,不能共存,有你没我,月亮和星星的关系。

或许也不是绝对,皎洁的月光下,也有几颗特别顽强的星斗努力不让自己湮没在光辉之下。虽精神可嘉,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更能衬托月亮的自信,成为一轮明月下的装饰品,苟延残喘的点缀在四周,委屈的眨着眼睛。

你死我活,强者之间的对话,不容有半点善念,要么成为银河,要么成为明月,否则就彻底消失,苟延残喘的屈活看似坚韧,却只是为了单纯的活着而活着,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唐帝国如今是轮初升的明月,其光辉的照耀下,群星尚未彻底退散;为了让自身的亮度更强横一些,于是,美丽月光使者,令人敬爱的老泼皮,无耻油滑卑鄙恶劣的程爷爷,带了百十名随从,从玄武门(正北门)出发了。

苏定芳被喝住,大模大样地扭转马头同郑弘说着什么缓缓而来,全然不理身边的梁建方,弄的梁建方很没面子,在一旁无趣的吆五喝六。

其实,老爷子有点迷信。玄武门虽是老爷子辉煌的起点,但出金光门更便捷一点。金光门(正西门)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唐朝如此,一千五百年后也如此,出西门直径咸阳,经拢洲,过天水,兰州、凉洲、肃州,出得玉门关至奔安西。望着老爷子带了三坛变蛋、两巨壶九花玉露绝尘远去,真的打仗吗?怎么看有远游野餐的意思。没有想像中圣上亲手奉上的出征酒,没有热血澎湃的军鼓,连最低级的誓师大会都没有,亏的我还准备了几天地将军令调子,弄的兰陵和颖都会唱了,失败!

黄沙漫漫,几年没闻血腥气的程老爷子出关。域外民族的日子就难过了,用月光使者来形容,的确不太形象,比如用啥呢……

“老杀才,让他去,只怕要血流成河。终于把这条老疯狗放出去祸害别人了,京城里只怕这会正举杯相庆呢,咱们也去乐呵乐呵?”便装打扮的李勣环顾一圈。笑道:“送完瘟神,下来就该吃宴席,老夫做东,都去都去!娃娃们都别认生,子豪,你牵头,把你的兵都带上来。”

“是,是。”老帅发话了。我上黄山,下澡堂的也要遵命。“嗣业、德昭、”朝一旁地郑弘拱拱手,“都一起去吧,李老爷子的东家可是莫大的荣幸。”

“荣幸的很呢,可是放了老疯狗成了疯狗头子。”没等几个晚辈说话。程老爷子的铁杆老友梁建方不阴不阳的一旁怪腔怪气。可以理解,这老帅们也有门派的,以程、李二人为首形成对峙局面,程派的掌门人一走。京城里就变成李派坐大,梁建方自然不服气。“宴席好啊,咱打仗不成,可吃起来比谁都多,比肚皮嘛,吃不死你就没姓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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